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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继善心里七上八下?,只能爬起?来跟上。
丁灵在书案前转身,“他在炼什么丹?”
阮继善脸发?白,扑通跪下?,“爷爷的?事……奴才怎么敢私下?议论?”
“他的?事……你?不能说?”
丁灵点头,“那我?问点你?能说的?——你?们哪一个拔了宋闻棠的?指甲?”
阮继善万万没想到才过了一关,又来了更难过的?一关,死死埋在清砖地上,不敢抬头。
丁灵道,“善都统既然不问宋闻棠是谁,想必是知道这个事了?”
阮继善一滞,越发?埋得深一些。
“你?们谁下?的?令?谁动的?手?为了什么缘故?”
丁灵看着他,“你?不要想混过去?,不肯说咱们今日便在这耗着。”
阮继善扑在地上,前额抵住清砖,一言不发?。
“善都统这是怎么了?能做,倒不能说?”
丁灵道,“好歹让我?听听,宋闻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?的?书生,犯了你?们净军的?哪一条规矩?”
阮继善哀求地叫,“姑娘——”
“说话。”
丁灵道,“你?今日休想混过去?,你?不肯说,我?自会去?问阮殷。”
“姑娘别去?。”
阮继善急叫,嗫嚅道,“是奴才……”
最艰难的?死疯子
阮殷疼得发抖,惨白的额上冷汗密布,分明满目惊慌,却仍旧站得笔直,仍旧抬着下巴,骄横又跋扈地看着丁灵。
丁灵三两步走下石阶,劈手夺过?银钳扔出去?,扬手毫不容情一掌扇在男人面上,男人冷不防被她打得头一偏,眼前发黑立身不稳,便摔在椅上?,雪白的面上飞速漫起鲜红的指印。
阮殷闭着眼睛喘了半日稳住视线,便见丁灵跪坐在自己身前,双手捧住他的?手,视野中不见她的?面容,露着的肩线却跟发了寒疾一样,抖个不住。
丁灵捧着他——左手食指已经没了指甲,在她掌中神经质地打着颤。
丁灵双膝发软跌坐在地,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跟他的手一样,一直在疯狂发抖,只能勉力克制,抖着手从抽屉里拿药匣,玉肌膏不管数量,尽数糊在伤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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