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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诶诶,”
程科凑脸朝着他:“我这张小白脸儿啊,多少姑娘富婆都争着抢呢!”
“滚一边儿去!”
江箫嗤了声:“你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!”
“嘿!”
程科挺嘚瑟一扬下巴:“我有资本!”
“傻逼!”
江箫已经喝空了两瓶啤酒,拎着空瓶放桌底下墙边堆着,举着白酒杯跟程科碰了碰,玻璃杯撞出啪呲的声响,他抬眼看他:“别废话,今天这瓶白的咱俩要不干完了,谁都甭走。”
“操,怕你啊!”
程科也仰脖一口气儿喝下去大半杯,哈出一口刺辣的酒气,然后朝江箫倒空了杯子,跟人炫耀着笑:“诶,忘告诉你了,我暑假偷摸练喝酒了,这回一定能喝过你!”
江箫没说话,又给他俩满上,举杯凑过去,示威似的看他一眼。
程科和他对视一眼,摇头啧了声,端杯子就撞上去,又是一声啪呲清脆的玻璃撞响。
“想醉就醉,”
程科仰头一口干了,对江箫说着:“有什么不痛快的,能忘一会儿是一会儿。”
江箫低头没回,眼睛长在了酒杯上,掌心黏在了酒瓶子上,俩人一喝完又沉默着继续倒。
程科他们大二开学比江箫要早,沈轻来的当天下午,程科就到站了,按理说江箫人在这边,该去车站接他,结果为了赶课陪沈轻,一整天都在忙,也就错过了,今天叫人出来吃饭,算是给个补偿。
程科一开始没打算来,江箫傍晚打电话找他约饭,他当时正准备去食堂,俩人这老熟的关系,本来也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,可江箫说话的语气发沉,言语间还能听出点郁闷来,程科听出这人语气不太对劲,还是过来舍命陪君子了。
的确是舍命,江箫这人太能喝,说他是千杯不倒也不为过,程科酒龄比他小,开始喝酒也是从失恋那天开始的,可江箫,这个一直让他琢磨不透的人,他上高中那会儿就总在他身上闻见酒味儿,也不知道当时这人跑去了什么地儿,偷喝这么多回,一次都没被主任逮住。
去哪儿了,程科并不怎么关心,他比较好奇的是,江箫为了什么而喝。
高中三年理重班,他同桌,女生的情书收到手软,意志却坚定专心不二,从没掉下过年纪有一个人,他叫沈轻。
他爸当时,也是跟他这么说的。
他爸说,沈轻比他小一岁,是个很白俊的小男孩儿,等他来了家里,江箫就是哥哥了。
他爸说,沈轻听说过他,省区青少年儿童作文比赛特等奖,还会用流利的英文演讲,这个弟弟很期待见到他,江箫要做个榜样,当个好哥哥,还要当个好学生。
江箫知道他爸是什么意思,他妈离开了还不到两年,他爸就要给他找个后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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