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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啷——
渐眠一头砸在窗框上,沉沉昏去。
就在这时
一骑小队从侧方出现,枢日还在用他乱成麻绳的脑子缠斗,下意识反应拔剑护在车前。
“来者何人!
?”
为首的人小步跑进,枢日过目不忘,认得来人。
那是傅疏豢,养的另一队暗卫,一直不为人知。
那人同枢日耳语几句,他才知这一路有人跟随于车队之后,对方一看处于颓势,不待尽数杀尽,便个个服毒自尽,这是一队死士。
他们从这些死士身上翻不到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,如今敌暗我明,更不知是哪一方派出的势力。
他们自出城之后,一举一动都被一双双眼睛窥探监视。
枢日这才明白渐眠那番话的含义所在。
他更暗恨自己竟然未曾发现有人跟踪,想来一阵后怕。
到底是行军多年,短暂的慌促过后,枢日稳住心神,更知道渐眠是将多大的担子交在了自己身上。
他闭了闭眼,定声:“回城。”
既然做戏,那就要做足全套。
东宫性命危在旦夕,丞相傅疏被害身亡的消息如风席卷禁庭,一时间人尽皆知。
处在风口浪尖上的皇帝渐晚舟不是冤家
从长秋殿出来后,随行小步走到冀王跟前:“殿下,人怎么处理?”
三王之间,英王和成王式微,唯独冀王在封地豢。
养家臣,兵力益精。
如今京都如同一块漏风的破棉袄,缝缝补补,破绽百出,他们的人要想安插进来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看守禁庭北门的随行捉到了正准备出宫的小福子,半路截下来直接扭送到了冀王面前。
视线一转,随行将小福子扔到了地上。
他衣衫暴。
露,深蓝色的补服渗出丝丝血痕,是被用过刑的。
冀王不紧不慢站到他面前,腼声作温柔状:“小福子,”
他唤了一声。
小太监艰难抬头。
冀王:“本王记得你,从小明月生时,你就跟前伺候着罢。”
小福子本来木讷的表情在听到渐眠的小字时微微一动,他紧了紧手,嗫嚅着:“是奴才偷懒儿想要出宫去顽,主子并不知情,其他人亦不知情,奴才该死!”
他咚地一声,将脑袋狠狠砸在地上,他这样的一条贱命,活着为一个人活,死了也只能为一个人死。
他又怔怔磕头,深深吐出一口夹杂痛苦与不舍的呼吸:“奴才…罪该万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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